但他也知道那种时候,是程澈受不住了,才选择的方式。
&ldo;你…&rdo;沈凡顿了顿,&ldo;你在学校还好吗?&rdo;
&ldo;我很好啊。&rdo;程澈语气很轻松。
&ldo;真的?&rdo;沈凡说。
&ldo;真的,&rdo;程澈笑了,&ldo;我怕什么?怕有人霸凌我?你看我这样的好欺负吗?&rdo;
&ldo;学校没有找你麻烦吧。&rdo;沈凡说。
&ldo;没有,就老师跟我谈过一次话,&rdo;程澈说,&ldo;但我也没听懂,反正也不重要。&rdo;
&ldo;你真的…&rdo;沈凡不太敢确定。
&ldo;操,你什么时候学这么磨叽了,&rdo;程澈说,&ldo;我没事儿…&rdo;
他朝着沈凡搂过去。
程澈家的沙发太小,年久变形,两个人坐着,稍挤在一起,就往下滑,沈凡放在后面的手搂住程澈的腰,勉强坐住。
&ldo;因为我现在有了方向,&rdo;程澈捏了捏他的肩膀。
&ldo;什么方向?&rdo;沈凡问。
&ldo;一个和你共赴美好未来的方向,&rdo;程澈亮出自己手腕上的表,&ldo;你给的。&rdo;
倒着走的时针。
给了他重新开始的机会,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目标。
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目的地,除此之外都无关紧要。
不会迷茫。
不会动摇。
朝着的那个方向,用跪的,爬的都好。
沈凡勾了勾嘴角,偏过头亲了程澈一下。
程澈感觉脸上凉了一下,眉毛一皱,去摸沈凡的手。
&ldo;你冷不冷?&rdo;程澈说。
&ldo;还行,&rdo;沈凡伸手摸了摸墙上的暖气片,&ldo;暖气不热。&rdo;
&ldo;不热就对了,没交暖气费,&rdo;程澈叹了口气,&ldo;但我买了人类福音,小太阳!&rdo;
程澈站起身去电视柜旁边挪出来个电暖器,插上电之后,映得屋里暖黄一片,加热得很快,直接烘在脸上。
沈凡眯了眯眼:&ldo;这个东西危险吧。&rdo;
&ldo;只要你手不往里伸,应该问题不大,&rdo;程澈说,&ldo;但也不能总烤着,白天点一点,晚上被窝里有电褥子和我。&rdo;
沈凡目光移到程澈的床上,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还并排摆着两个枕头。
&ldo;试躺一下吗?&rdo;程澈手摆出请的姿势,&ldo;这里为您服务。&rdo;
&ldo;咳,&rdo;沈凡直了直腰,&ldo;我给你准备了点儿东西。&rdo;
点儿东西?
程澈还摊在沙发上拐了十八道弯,沈凡已经站起身,拎来自己的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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