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斗起了打油诗,一堂听众又兴致勃勃看起了热闹。李绥绥饶有兴趣地瞧向此人,不过是位年约十七八的少年,面容干净身形细弱,满腹书卷之气,倒也算得上此间异类。李绥绥不禁失笑:“欸,今日倒是新鲜,还有人说我好话了?”崔袅袅趴在栏杆上往下瞧了瞧,才对着李绥绥半是调侃地道:“他叫韩秋水,楼里新来的写词人,没想到还是你的崇拜者?”“哈。崇拜?”李绥绥正欲自嘲两句,山箬已经走了进来,附耳道:“殿下,人到了。”崔袅袅顿生笑意:“哟,看样子,今夜又有人陪了?”李绥绥瞥了她一眼,只对山箬道:“你先让人等着,我一会过去。”那楼下两人又各上了一首打油诗,对骂已然露骨,李青山不高兴了,轻斥道:“你怎的骂人!”韩秋水一脸正气:“许你指桑,不许我骂槐?”“欸,我哪里指桑了?我明明在讲苏蕊蕊,妓子而已,说个逗趣,你倒是骂得欢了?”李青山可不认。两人正式拉开唇间舌战之架势,连打油诗都省了,李绥绥也失了兴致,站起身就准备离开。“妓子而已?”又一个声音响起,声音柔和,富有磁性。这极为动听的声音,让李绥绥不由驻足又往下一望。“且不说苏蕊蕊是清倌伶人出身,一生短暂却洁身自好,你不吟她文采横溢,却歪曲事实安那私窠之事给她,已是信口开河,再则,既然你看不起妓子,何故在此?这般自视清高,却在这烟花之地针对一个女子大放厥词,有何荣焉?”他的声音娓娓而来,不急不躁,不似指责,更像在陈述一件事实。李绥绥一怔,却不是因为他的声音和他说的话,而是他的长相。年纪不过二十,身而琼枝玉立,目若含情眉如画,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也不过如此。李绥绥目中惊讶难掩,已错愕地看向崔袅袅,此时崔袅袅也如见鬼般,双瞳大睁,四目相对,却无言以述。韩秋水得他助阵,觉他说话正义,竟生惺惺相惜,便道:“公子也觉此人以妓讽人,是以为不耻?再者,他所讽刺之人,如何就不堪了?从前夸人种种好,见人落低狠狠踩。呵,墙头之草,无耻之耻。”李青山被两人夹攻,纵然舌灿莲花,已落下乘,还待辩驳,那公子已经淡淡接话:“从前如何好,今日何其糟,也不过咎由自取,苍蝇不叮无缝蛋。我一伶人,只是见不得辱我辈之人而已。”韩秋水长长哦了一声:“还未请教公子如何称呼。”“此乃公子衍。”丹阙楼的刘管事已经上前介绍道,“是我丹阙楼远香阁接班人,今日本就打算为众人介绍的……”一众惊讶叹息,如此气质清隽,天人之姿,还以为是某书香门不会赌的黄雀==============================藏桃阁中,等候之人面色紧绷,连腰杆都挺得过于僵硬。李绥绥缓步而入,在虎皮长椅上坐下,才指了指矮几前的蒲团,道:“陈老板,坐吧,这些个人,愈发没规矩了,连杯茶都未上。”山箬闻之,便亲自去沏了两盏茶来,遂又退出。陈建舟站在原处,目光冷硬地盯着她:“贵人,这是何意?”“陈老板莫急,坐下慢慢说。”李绥绥看了他一眼,双腿交叠在一处,“你这么站着,我看着脖子疼。”陈建舟嘴角紧抿,还是依言在蒲团上就坐:“贵人,既然让陈某来,有话便直说。”“哦,不是什么大事,就问问陈老板那见面礼可还满意?”李绥绥语调闲闲,“可查清了?”陈建舟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是贵人将那叛徒送来的?贵人这是什么意思?”“那不过是顺手人情,背主求荣之人,岂能轻饶?”李绥绥唇角抿起一丝笑意,“不过么,我指得可是赌桌之上救你一事。”陈建舟皱眉:“若不是贵人出手搅局,那场陈某已赢,谈何救?”“哈,看样子那背叛之人,还未吐口,陈老板也算池中翘楚,竟没察觉被人做局?”李绥绥笑意渐冷,“你以为江咏城没有十足的把握会跟你赌?”“就当他早有盘算,又待如何?”陈建舟说得严肃,“赌桌上尔虞我诈乃常事,但赢便是赢。”“蠢。”李绥绥毫不客气地赐出一字,又道:“看样子,陈老板是头倔牛,不扯扯鼻绳,是不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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