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忽然传来了几声嚎叫,那是饥饿的野兽发现猎物的兴奋。
&ldo;小虾米,&rdo;队长说,&ldo;不灭之花还有吧。给我。&rdo;小虾米迟疑了下,来到队长身边,把一个黑乎乎的圆球塞给他。队长冲他颔首:&ldo;谢谢你,赵国第一工匠。&rdo;他转身,披风上的云豹图案似是要腾空而起。队长头也不回地说:&ldo;你们走吧。&rdo;
几个人最后看了队长一眼,不再耽搁。
凌隐在老牙的背上,看着火光中队长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几个人跑出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声轰鸣。他们转身,只见一道蓝光直冲云霄,整个森林成了一片火海。
红胡子问矮脚虾:&ldo;这就是不灭之花?&rdo;矮脚虾垂泪,默然点头。蓝条一跺脚,说:&ldo;走!&rdo;
这是凌隐记忆里有关那夜的最后片段。
后来,他们赶上了大部队,见到了血雨将军。
2、血雨将军
关于血雨将军,他们只知道,她是一个神话,她很少吃败仗。但将军的身世,大家知道得很少。人们只晓得他出身于燕国贵族世家,通晓游击战术。
将军的称号是&ldo;血雨&rdo;。
据说,将军很小的时候,曾在燕国大祭祀身边服侍。当年,敌人得知大祭祀所在的神庙位置,谴重兵前去攻打。敌人的先锋部队是火龙营,由人力驱使十数人高的红色机关巨龙,掠杀奇速。是夜,机关龙龙四处纵火,神庙周围的防线,连连被攻破。
大祭祀身边的卫队已经乱成一团。
有人说:&ldo;兵来将挡。敌人来攻打我军,最好用铁盾部队抵抗龙火,建筑第一防线,后排是银羽卫队的射手,第三排是重型弩车,狙射巨龙。&rdo;
有人说:&ldo;铁盾怎能抵抗龙火。何况重型弩车的速度也不够快!趁现在敌人立足未稳,地形不熟,对我军布局了解不够,我军应派骑射手突袭敌人后方,使敌人后方自乱,敌人首尾不能相顾,当退。&rdo;
有人说:&ldo;万一敌人不退又该如何,骑射手身上被甲甚薄,怎能冲进去,冲进去又能杀多长时间。再者,他们又怎么能冲到敌人的后方?&rdo;
大家吵吵嚷嚷。这时军报连连,说敌军又前进了不少。大祭祀沉默不语。这时候,卫队里走出一个不大的女孩子,怯生生地穿过那些还在争执不休的大人,来到大祭祀面前,说:&ldo;让我去吧,我只要一张弓,一支箭。&rdo;
人群在瞬间沉寂,几百双眼睛齐唰刷的盯在这个瘦小的身躯上。
大祭祀只是一笑:&ldo;你去吧。&rdo;
人们目送那个孩子走出神庙的门口,就像看着一只羊羔慢慢走向狼群。
大祭祀朗声说道:&ldo;今晚风寒露重,诸位这么熬夜,想必也累了。来人,取茶饮来。&rdo;茶具和小炉被摆在了大厅的正中。苦艾和薄荷的香气瞬时飘散开。大人们面面相觑,外面杀声震天,哪有心情喝茶。
忽然,喊杀声一片寂灭,又过了一会,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是那女孩子,看样子她刚从外面回来,但她的身上没染上半点血污。
她手里拿着一张银色的弓。众人的眼睛盯着她,像看到了水与火的共存,没人相信她刚从战场上冲杀回来。大祭祀从座位上站起,面带微笑,向她走去。
这时候探听消息的骑兵飞快进殿,大声说:&ldo;禀报诸位大人,敌军已退。&rdo;
大祭祀走到女孩子面前,缓缓地说:&ldo;此茶尚温,来一杯?&rdo;
据女孩子自己说,她只是借夜色潜入敌阵,射死在敌人后排的总指挥。敌人失去了指挥官,阵脚大乱,互相践踏。机关龙失去控制,在自己阵里喷火乱窜,敌人多半被自己人误杀。
说来简单,但潜入敌阵,轻取对方主将性命,且全身而退,放眼当世,能有几人?
后来军中有人这么传说:
那天,我们的人被打得节节败退,兄弟们没有不带伤的。
大家已经退到了防线的最后。医疗队已经统统被俘虏,受伤的人疼得呲牙咧嘴。那烧伤不是一般的疼。我们互相搀扶着,只想逃命,远离那些喷火的怪物。
正在这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孩子。
我对她大喊:&ldo;嘿,小家伙,你再往前走,就进了战场了。快逃命吧,火龙快过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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