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转过身来:&ldo;家那边的山上。&rdo;
&ldo;哦,&rdo;院长愣了愣,又对着沈凡,&ldo;你姐回去了啊?&rdo;
沈凡没回答,看了眼程澈。
&ldo;回去了。&rdo;程澈背对着说。
院长皱起眉头,这问的人不回答,全是另一个人代言。
看到这屋来人,有动静,旁边的人也一起过来看。
养老院不怎么来人,逮着了一个事,大家能聊挺长一阵儿,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站在门口也盯着屋里两个人的动作。
&ldo;这是那谁,程志东的儿子,&rdo;院长指了下沈凡,&ldo;来人要把东西收拾走了,你怎么的,想捡点啥?&rdo;
&ldo;啊。&rdo;老头答应了一声,挪到沈凡跟前,看着他说,&ldo;你爸啊,老夸你,孝顺啊!&rdo;
程澈转过头,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沈凡微侧的脸和自己对视了一下。
&ldo;跟他打麻将的时候,他老说,说你带他洗澡按摩,&rdo;老头慢悠悠地说,&ldo;他锻炼的,上下楼都没问题,可快了,也是希望你减轻负担啊,不容易啊!老天不厚爱啊!&rdo;
岁数大一点,耳朵可能有些背,反正嗓门不小,说话吐的音不是很清楚,但程澈还听懂了了个大概。
沈凡停下手里的东西,还是解释了一下说:&ldo;院长,他是程叔叔的儿子,我是他…朋友。&rdo;
&ldo;啊?&rdo;院长很惊讶,看了眼程澈,立马表示歉意,&ldo;啊…我说的呢,怎么回事…这让我整岔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rdo;
程澈勾了勾嘴角,没说话,继续整理他爸的抽屉。
院长和那位老邻居不知道什么时候晃走了。
程澈收拾到了沈凡身边,看到沈凡手里拿着个看起来挺廉价的玉石项链。
程澈伸出手一把攥住了他:&ldo;你还来带他洗过澡啊。&rdo;
两个人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弓着腰,在看四处的东西,这手拉着,另一只手里都攥着个垃圾袋。
&ldo;啊,&rdo;沈凡干巴巴地答应了一句,用揣测的目光看过去,&ldo;就带他去过一次。&rdo;
这话里有谨慎的意味,程澈感觉心疼。
程澈拿下沈凡手上的项链,直起腰来,跟着拽起沈凡,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很温柔:&ldo;辛苦你了,两边跑,本来就挺忙的…还要抽空管他,辛苦了。&rdo;
沈凡低下头,看向别的地方,嘴角不易察觉到向下一抿。
太久没听过程澈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这种温和体贴的语气。
分手之后,程澈就像是对他带上了「防备」,沉默不是程澈的性格,但程澈选择沉默。
想要学出来的程澈原本是乐观的,爱玩笑的,开口和他说的话却全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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