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酒未沾的鹿研秋清醒至极,她望着床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薛子翁,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的插上门栓,而后脱了他的靴子,慢慢上床,执手解了自己的衣扣,衣衫顺着肌肤滑落,从床沿上掉在地上。薛子翁头疼的厉害,还以为是驿站的大床,不舒服的调整着姿势,手臂一挥就摸到了一个光滑细腻的膀子,顿时他吓得酒意全无,直接坐起身来。入眼是鹿研秋的身子,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边,青丝垂落在地上,见到人突然就坐了起来,但酒气不减,以为他还醉着,她光着身子起来,柔软的身子贴进他怀里,说话的声音娇柔,直直酥了薛子翁的骨头。“子翁。”薛子翁瞬间就清醒了,他胡乱的用被子将人裹上,鼻翼间闻到一股熏香,常年干活的她早就不拢香了,他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今晚的一都是她早有打算的。“鹿小姐。”薛子翁轻唤,将女子拉回清醒。见他眸眼清明,鹿研秋顿时浑身被浇了盆凉水,身子再不敢往前,发冷的坐着“你。。。你醒了?”“为什么?”薛子翁不回反问,声音压的低沉。鹿研秋难堪的将自己裹紧,抽泣的眼泪落在被子上,低头将一半脸陷进被子,半响都不言语。看到此情,薛子翁又止不住的心软,音色微微缓和“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我都可以帮你,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鹿研秋眼含热泪的笑了起来,抬头红肿的眼睛平视着他“五百两能吃多久?我要的是一个依靠,是一个能照顾我们母子的人。”薛子翁陷入久久的沉默,头压的很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薛子翁,你知不知道,对于现在鹿研秋来说,什么礼义廉耻都比不上一顿热粥重要,孩子要吃饭,我干不了重活,还总遭人嫌弃,这几年我做的女红数不胜数,眼睛也快不行了,如果有人能养我和孩子,就是再嫁人为妾我也愿意,可是我年纪不小了,又是个黄脸婆,我只能仗着你还。。。。出此下策。”“研秋,与我回京吧。”薛子翁不忍再听,觉得句句都如敲在自己的心上,闹得他多年平淡的心,好像又有了别复活的感觉。“我回不去了。”情绪中的她,气宇悠长,并未发现对方改了称呼。薛子翁将耷拉着的脑袋抬起,伸臂连人带被的拢进怀里“研秋,我也不年轻了,不主动,是怕如四年前一样,因为自己的莽撞,对你造成困扰。但是我的心跟十四年前初遇时一样,所以不管你新寡再嫁,还是婷婷少女,我都只叫你鹿小姐,意思是,我未迎娶,你仍待字闺中。”字句犹如春风吹进鹿研秋的耳朵,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哭的泣不成声,道不清是为了什么流泪,或多或少都是因为薛子翁的言语,但更多是相逢恨嫁时的痛畅。“研秋,我绝不委屈你,家中何人都不缺,独独是你这位正主夫人,迟了许多年。”薛子翁更深的抱着她,眼眶微红,本以为今生就是如此了,到头来,只是月老酒醉搭错了红线,终于将他的姻缘还给了他。薛子翁终是没忍住私信将此事告诉了京城的花一墨,当天聚贤阁刚刚是开门的第一天,里里外外忙的不得了,花一墨吃了中饭就来到聚贤阁,谁知俞相濡忙的根本没空搭理他,他只好在后院自己看着书信。得知此事的花一墨,果真是明白什么缘分,兜兜转转的还是那个人,这原来就是薛子翁等了这么多年的巧密之处,上天可算是成全了有缘人。知道花一墨在等他吃饭,俞相濡很快忙活了一番,刚进后院就见人眉眼带着悦色“是有什么高兴的事?”花一墨不需言语,直接将桌上拆开的书信递给他,转身吩咐残影上菜。看完后俞相濡有些云里雾里的“这陆研秋是鹿家的女儿?”残影将食盒的菜肴全部摆上桌,阳光晒着前厅的房顶,刚好映了一处阴影给吃饭的桌子,阴凉之下又不觉得刺眼。花一墨才想起俞相濡不知道薛子翁的这段风流公案,一手摆着碗筷,一面讲给他听。薛子翁与鹿研秋的往事虽长,但交集并不多,罪魁是当年一瞥,祸首是人心中放不下的痴念,故事不长,不用多少工夫就讲完了。听完故事的俞相濡再看这封信,心中较之刚才就不同了,刚才只当是遇着了携手白头的人,现在看来,竟然是等一人快独自白了头。“良辰美景,娶你为妻,若你嫁人,我亦不娶,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这愁肠百转的模样,让花一墨有些不舒服,说的世上就他薛子翁一人痴情一样“世上情痴多如牛毛,又岂是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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