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被弄得瘙痒酥麻,俞相濡有意躲了躲,言归正传的看着圣旨,又想起人家接旨都是要下跪的“是皇上让你传旨的?那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接旨?”嘴巴移到他的耳垂,俞相濡敏感至极缩了缩,花一墨笑着“关上门,谁管是你跪我,还是我在床上跪着你?”突然地荤话让俞相濡无力招架,挣开他手臂的束缚,拿着圣旨就走到里间床边,闷不吭声的脱鞋上床,一个翻身脸向里。花一墨知道他没有恼,颇有心情的吹了灯,前后脚躺在床上,长臂一捞就将人圈在怀里,黑暗里他感受到俞相濡的气息不稳,大手抚着他的背,慢慢给他缓着气。被抱着的俞相濡手搭在对方的腹部,两人隔着衣衫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听着花一抑制的呼气,背后的手好像在变相的撩骚着他,自打那日之后,两人一点也不知道节制,每日花一墨都是生龙活虎的上朝,他却在床上修养到日上三竿,虽然欢喜两人心神交合,但是他确实是有些吃不消了,只能闭眼睛头埋在花一墨的肩窝里,坐着无声的反抗。花一墨知道自己有些纵欲了,生怕怀里的人因此又抵触起来,拍拍他的后背,动作老实规矩“今晚上我不做什么坏事,你且养足精神,嗯?”俞相濡在他肩窝里点头,头不抬,手却缓缓往下,摸着他涨大紧要之处。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花一墨想要阻止,微微起身时,忽觉得肩膀一疼。俞相濡咬了他,什么话也不说,压着他的身子躺下,手上没有松开的地方果然膨胀,手勉强将其包裹,动作也快了起来。良久后,花一墨恢复了平静,粗略的清理了下自己,又抱着他躺下,全程房中没有掌灯,床帐里也恢复了静谧。顺着胳膊牵起他的手,花一墨心疼的给他轻轻捏着,捏到虎口的地方,能感受到他发酸张了张手,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问道“以后不用这样给我纾解,今天是怎么了?”人依旧不做声,夜色里也没什么表情。“既然你不说,为夫就猜猜。”“嗯”花一墨故意做着冥思苦想的模样“为夫如果猜错了,娘子可别怪罪。”“重开聚贤阁,娘子欣喜万分,无以为报就动了以身相许的念头,可惜又身体不适,所以。。。”俞相濡越听越羞愧,躲着他怀里,觉得自己真是蠢急了。花一墨将人翻身压下,尖鼻相对“相濡,我不是禽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我现在强了你,那也一定是气急了,绝不是因为简单的欲望。”眼泪无声滑落在枕头上,俞相濡捧着他的脸,不知如何自处的哭泣“我知道,可是现在我有的都是给的,能给你的只有我自己了。”话就这么扎在花一墨的心里,他绞痛的难以自持,紧紧拥着俞相濡,与他一起倒在床上“为夫就是娘子的啊。”都说人的得越多就越贪婪,俞相濡就是如此,从再遇到花一墨时,他就不只此而已,渴望要的更多,他的人,他的心。他惶恐不安的是自己已经二十八岁,而花一墨小自己两岁不说,在任何地方都如此耀眼,他怕自己掌不住他,想到以后自己先老去,取悦不了他,就觉得胸膛某处发疼。此时的江南先行一步的热了,长籽的垂柳铺散在河岸上,风中也夹着一股热气,薛子翁打开了花一墨的书信,上面写着四个字‘开仓赈灾’。从姚主簿那取来账簿,薛子翁搭眼一看,账上的粮食足足够够姜水县吃上三年的。一早被叫醒的姚主簿躬身在他薛子翁面前,他没想到治水患的京官会管这事,账上还有些粮没有做平,为此他在一旁捏了一手心的汗。“账上怎么还有那么多的粮?”姚主簿急忙陪笑道“回大人,本来年后应该连同账簿一起送往京城的,但是年后就一直阴雨,粮食怕潮,路又不好走,所以这粮也一直没交。”“拖了这么久,户部就不来征收押运?”“这。。。。”“姚主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下瞒上”这行为无疑是漏税,看来这江南一带的管辖简直是不堪一击,最可气的是有京城管员庇护,所谓侯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今日算是真见着了。“不不不,下官不敢,都是知县大人的主意。”时间紧迫,薛子翁不敢再多耗一刻,当即下令下午开仓赈灾,至于漏税结党一事,他毕竟不是钦差大人,不敢越权太多,只能将娄知县停止查办,暂且以儆效尤。站在门口,薛子翁望着一个个闻讯赶来的百姓,衙役们组织好秩序,让他们排队领粮,人群中他看到了鹿研秋,头上的布褛拦不住的发丝被晚风吹乱,但她却毫不在意,反而是一脸欣喜的望着前面长龙似的队伍,手里的空口袋在风中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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