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父皇好小气,这就生气了。子昭不情不愿了松开攥着纱幔的手,慢吞吞地转身要走。虽然父皇对他也很好,可比起母妃来,他还是有点怕父皇的。为了自己屁股不开花,秦子昭再不情不愿,还是很识相的走了。门重新被关上,沈霁藏在被窝下的身子终于忍不住笑得颤抖起来。秦渊被她笑的没脾气,故作凶狠地拍上她腰窝下那处丰盈勾人处,在她耳边恨得牙痒痒:“你还笑得出来!”沈霁这会儿正乐不可支,耳朵又敏感,被他这么突然在耳边呵气,顿时痒得缩起了脖子,埋在被窝里又笑了出声。秦渊只觉得受挫,大喇喇将被子掀开,再度欺身上去,咬住她耳垂道:“看你还怎么笑。”许久后,沈霁趴在床沿泪眼汪汪的软声求饶,秦渊才低笑着放了她。-晚膳时分,暑热尽褪,紧闭了一日的楹窗大敞着通风,窗外月色正好。一家三口围坐在圆桌前用膳,桌上尽是爱吃的珍馐美食。子昭胃口大开,一扫白日的阴霾,可抬眼一瞧父皇还在,顿时有些苦恼。他偷偷观察着父皇的脸色,见父皇亲自为母妃夹过去爱吃的菜,神色淡然,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父皇表情恢复如常,那想来早就不生气了。既然不生气了,子昭顿时高兴起来,拿起筷子吃跟前的炙羊肉。屁大点小孩吃得眉飞色舞,半点心事也没有,秦渊淡淡瞥了一眼在对面低头吃饭的子昭,又想起今日揽着沈霁缩在被窝里的糗事,顿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秦渊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今晚膳后不许出去捉萤火虫,朕有作业让你写。”晴天霹雳直直劈到脸上,口中的饭食尚未咽下去,子昭便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父皇。一瞬间,他幼小的心灵走马灯似的闪过今日回宫后受过的委屈,又想起回宫时心中的喜悦和老师的夸奖,云泥之别,眼眶登时便蕴了泪光。父皇……父皇坏!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就不能去抓萤火虫了!子昭越想越难过,抽抽搭搭哭起来,边炙羊肉也吃不下了,长着嘴就开始哭。虽说孩子哭得可怜是该心疼的,可沈霁明知里头缘由,父子俩这般置气却看着怎么都想笑。只是子昭正在哭,她又不好当面笑出来,便拿团扇掩面偷偷的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险些笑出声来。见沈霁笑的开心,秦渊侧首看着她,眸底染上几分暖色。待转头看向子昭的时候,才板起脸:“秦子昭,你哭什么?”子昭哭得伤心,呜呜咽咽地喊道:“父皇坏!”“今日老师还夸了儿臣,说儿臣表现好,今日早些下学。儿臣又不曾被做错什么!”秦渊眯起眼睛:“你还跟朕顶嘴?”危险感袭来,子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突然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放肆,哭腔也小了许多:“儿臣说的又没有错……我怎么知道父皇和母妃……!青天白日……!就睡午觉!”扰了父皇母妃休息,子昭渐渐有些心虚,剩下的话越来越小,噎进了肚子里。秦渊一言不发,只垂眸牢牢盯着他。既不教育,也不惩罚,更不哄他,只消片刻,子昭便承受不住压迫感,边哭边埋头吃饭:“儿臣知错了,父皇别生气,儿臣用完膳就去习字……”“儿臣日后,绝对不敢再忤逆父皇,更不会娇气,不会没有眼力见儿……”子昭紧紧闭着眼不敢看父皇,可不知何时,头上出现了一双宽厚有力的手,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头。他破涕为笑,仰头正准备喊母妃,谁知是父皇站到了自己跟前来,边摸他的头边看着他。“父皇……”秦渊淡淡嗯了一声,温声道:“子昭,你心中可会责怪父皇?”子昭愣了一下,摇摇头:“儿臣没有。”秦渊眉头舒展,轻笑着说:“待下次老师夸你,朕便带你去放纸鸢,如何?”“放纸鸢?”子昭眼睛乌亮,“那儿臣要扎个大金龙!”秦渊颔首:“好,就扎个大金龙。”!用过膳后,秦渊还是没心软,给子昭布置了练字的任务。察言观色四个大字,仔仔细细写上了五十遍。子昭今年才开始开蒙习字,学着写的也多是简单笔画。如察言观色这四个字的,笔画多不说,结构也五花八门,写得子昭瘪着小嘴,眼中带泪,字迹歪歪扭扭,鬼画符一般。沈霁剥着冰橘站在身后看他,一会儿往嘴里填一瓣儿,连连摇头。虽说是残酷了点,可想来他日后定能把这四个字牢牢记在心里,便是旁的写得不熟,可一想起察言观色,脑中即刻便能想起今日,也不算全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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