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lso;这个保罗&iddot;德&iddot;普鲁瓦内克,潘波尔的司法总管,征服犹大国,偷鸡又摸
狗,掉了脑袋丢了官。&rso;&rdo;阿尔梅尔说得兴高采烈,令纳塔莉不知如何是好,人们
可以猜到,不管让&iddot;德&iddot;普鲁瓦内克做什么事情,姑娘都会支持他的。
&ldo;这么说,&rdo;她说,&ldo;您还在等他回来?&rdo;&ldo;我每天来这里。&rdo;德&iddot;阿尼里斯
小姐说。&ldo;一到门口,我的心就和前一天一样怦怦地跳。我叫乔弗鲁瓦,问他:他
来了,是吗?他说:没有。我又问:嗯,那他有没有来信?他说:没有。于是,我
摆好鲜花,看看屋里的东西是否整齐。这里是他用的纸,那里是他的烟斗。再远一
些是他母亲的相片。还有,在这张桌子上,是村子里敲响警钟,通知新兵集合的时
候,他还在给我读的那本书。&lso;这位首领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海盗们如此敬佩呢…
…?&rso;&rdo;&ldo;不错,&rdo;纳塔莉低声自语道,&ldo;这正是他念念不忘的东西。&rdo;&ldo;不,&rdo;
阿尔梅尔说,&ldo;这是普鲁瓦内克家族的心声。但是,还有另一个品质,在他身上表
现得同样地强烈,是他从可敬的普鲁瓦内克太太那里得来的,他母亲原来的名字叫
玛丽&iddot;德&iddot;圣‐玛丽。所以,他的性格既暴躁又温柔,既可爱又倔强,既理性又热
烈,做好事奋不顾身,对邪恶深恶痛绝。
不过,他不愿受任何纪律的束缚,只管感情用事。所以,有时是普鲁瓦内克,
有时是圣‐玛丽,两大家族轮流地在他身上发挥影响,他的脸上有双重的反映,小
姐,这是他的相片,您也看得出来的。&rdo;她说着从拜伦的集子底下取出一幅用纱纸
套住的照片,在递给纳塔莉的同时,她又说:
&ldo;他总是穿这样的衣服……一件蓝色短上衣,两排金扣子……戴一顶水手帽。&rdo;
纳塔莉一点不感到惊奇。这是她早已知道的事。让&iddot;德&iddot;普鲁瓦内克的照片,其实
就是艾伦‐罗克的照片,只不过年轻十五年罢了。
教堂的钟声敲响了。乔弗鲁瓦取来斗篷和帽子,向德&iddot;阿尼里斯小姐打个手势,
告诉她该走了。
&ldo;行了,我的好小姐,不要再谈我们的让了。这些事情跟别人无关。&rdo;&ldo;真的,&rdo;
她又说,&ldo;但是,有人问到他的情况,我能不说么?小姐,请您继续参观。做完弥
撒,我还要经过这里,或许会在庄园的废墟堆里再见到您。&rdo;她施个礼就走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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