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明正身”之后,佟编辑让我把文章修改一下,准备给我发一个整版。
我熬了一个晚上,在烛光下修改完成了四五千字的关于自己的报告文学《驾希望之舟穿越命运的荒漠》。
1999年11月7日,《北京晨报》以一个整版发表了这篇文字,并配了我卖报和写作的照片各一张。
当天,我工作过的海淀区学院路发行站站长张颐芳大姐把所有的发行员都召集到站里来,说,咱们中有一个人上电视了,你们知道是谁吗?
大伙面面相觑。
张大姐亮出报纸:喏,大伙看看是谁……
然后,她给每人发了一份当天的报纸:大家拿回家好好看看……
第十五章 漂泊在北京(10)
一些读者给我写来了信。其中一位打工妹在来信中说,她在北京打工都打不下去了,看了我的事迹,她决定不回家了,要在北京坚持下去……
天际公司给我撰写的《彭德怀传》评定了稿酬级别,每千字9元,共要付我稿酬1800元。
我后来才知道,在北京,干我这样的“活计”,每千字稿酬一般在30~60之间。
天际公司把招聘广告贴在大学校园里,无非是诱骗那些不明底细的穷困学子们给他们充当“廉价劳动力”。
而这些大学生们,很多人的文笔远没达到足以写一本出色的名人传记的程度(包括我这个初中生在内),并且时间仓促(限定在两三个月内),因而,这样出炉的一大批“名人传记”,其质量就可想而知了。
坦白说,我为彭德怀“立传”,是有愧于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的。
搬一个家, 有多难啊!
图书公司按协议,先付给我一半稿酬,计900元,扣去预付了的600元,至我手上的,只剩下300元。
这一点钱,根本不够我欠下的400元房租。
而我也不能用它们去还房租,否则,我又得喝西北风了。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已经让我住怕了,我想另外找一个便宜一点的住处。
正好一位朋友来了两个小老乡,也在找住的地方,于是我们三人一起住进了农业大学附近的一个学生公寓,在里面合租了一个房间,每月每人只分摊100元。
这是一家新开办不久的学生公寓,让我们先住下,过两天再交钱。
哪曾想,两天之后,朋友的两个小老乡找到了工作,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拎上行李偷偷溜出了公寓。
房租一个月要300元,我一个人当然不可能住下去了,拎上行李也想溜走。
保安拦住了我。
最后,我交了三天的房租共30元钱,才得以“走人”。
另外一位朋友看上了清华大学附近的一处民房,房租180元月,建议我一起搬到那儿。
这个朋友的女友也住在地下室,在搬家的时候,是我给他们叫的一辆黑车——微型面的。
满装行李的面的开出没几步,就被闻声赶来的管理人员给拦下了。
原来,朋友的女友也欠了两三个月的房租,管理人员认定朋友是个有钱的主,非要他替他女友付清房租才肯放行。
管理人员还招来了派出所的民警。
我在大院外,目睹了这一幕,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
管理人员后来终究还是放了我朋友“一马”。
我们搬到新住外后,仅仅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们便目睹了几个佩红袖标查暂住证的联防队员打了一个妇女。
我们也没办暂住证。朋友的女友吓得够呛:赶快换地方,赶快……
没奈何,我们向房东交涉,经过软磨硬泡,房东才答应让我们退房。
天快黑时,我又到路上打黑车。
这一次,我们想搬到圆明园里的一个学生公寓。
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我打的又是那辆微面。那位司机看到打车人又是我时,不禁说了一声“真有缘分哪,伙计”。
装齐了行李,我押车先走,朋友和他的女友骑车在后面赶来。
穿过华灯闪烁的闹市,车子驶进圆明园的小路时,天已经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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