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能在七尾鬼狐的指引下找到七星剑,而是得到另一个线索——酆都,而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单行道,我们只能义无反顾地向前走,没有任何的退路。
从狐恨滩出来之后我们就回到了洛水寨,下一个地方是酆都,由于罗兰刚刚接任大巫师的职位,要贸然远行是要交待一些事情的,而这被迫留下来的几天正好可以给我们调整状态好好休息一下。
而我也不得不面对又一个难题,这个难题谁也没办法帮我,至少马修元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扬长而去,慧净慧清师兄弟“阿弥陀佛”之后也跟着离去,罗兰说还有要紧的寨中事物要处理也丢下我跑了,而我只能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孙芷然。
我们是刚回到洛水寨遇上孙芷然的,看样子她等了不长时间了,我假笑了两声:“啊,那个啥,你还没走啊。”
孙芷然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挠了挠头,绕过孙芷然就往回走,刚走了不远孙芷然的声音响起:“李鬼,我想跟你谈谈。”
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淡淡地开口道:“不必了,我们已经谈过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仁慈都是在害她,为了她我能放弃自己的生命,而我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呢?
入夜,我又来到山崖边看夜景,当走近山崖的时候,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那儿,我马上掉过头往回走。
“李鬼,”孙芷然的声音让我停住脚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转过身来努力用平静的语调回答她:“没有啊,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孙芷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那你就是怕我了?”
我牵强地笑了笑:“我怕你干什么?”
孙芷然等着漆黑的眼珠,即使在这晚上也是那么的闪亮,她随后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连直面我都做不到?”
那是因为我害怕跟你多呆一秒我都忍不住想把你拥进怀里,我没有张嘴,我害怕我一开口就因为我颤抖的语气暴露出我的内心。
孙芷然站起来向我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说道:“我们不闹了好吗?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们还可以……”
我轻轻地甩开孙芷然,平静地说道:“面对现实好吗?孙芷然,如果你还爱我,请你明天就回家吧,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是因为五弊三缺吗?”孙芷然看着我的眼睛。
我心里微微一动,别过头去,孙芷然似乎更肯定了心中所想,拉过我的手继续问道:“是因为你的五弊三缺是孤,对吗?”
我不再回避,正视着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走?”
“我不问你,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不喜欢我为止。”
“我要是告诉你除非我死呢?”
我静静地看着孙芷然的眼睛,我好像再也压
制不住心里狂热的感情,但我还是执意地甩开孙芷然,转头往回走。
孙芷然突然从背后抱住我,阻止了我继续往回走,我感受着她带来的最后一丝温暖的气息。
孙芷然将头靠在我的背上:“你还记得在火车上你说你会保护我吗?还有在黑苗寨我中蛊你救醒我之后跟我表白吗?还有每次你出门都答应我会回来的吗?”【~~爱奇文学.i7wx*@最快更新】
孙芷然突然掰过我的手腕,上面系着一个简单的纸草手链:“明明你都还没有放下,为什么……”
“因为五弊三缺,”我平静地开口叹了口气,“芷然,我真的没办法给你你想要的东西,因为五弊三缺,跟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很开心,让我几乎忘记了我以前的岁月,忘记了我身上还没有卸下的重担,我以为找到烛阴之后我们就能回去,过最普通最平凡的生活,我可以摆脱五弊三缺,我可以跟你白头到老。但是现在,我不能,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我暂时还不能因为儿女私情放下继续寻找师傅的事情,只要我还是道士一天,就摆脱不了孤弊,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
孙芷然的泪水早已打湿我的后背,而我又何尝不是泪流满面,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明明可以在一起却不能在一起吧,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曾感受过的,像是有一把小刀,而我正在握着它一刀一刀地在自己的心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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