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萧则绪还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夏寒青抿着唇,心下又是一阵乱跳,头眼发晕。
殿下好可爱……
萧则绪学着夏寒青的样子拿着杯子抿了一口,当场辣的他眉头紧蹙,吐着舌尖,双手不断地扇风。
“好辣。”
“那……那咱不喝了。”
夏寒青一阵慌乱,将杯子里的酒倒掉,改而换了茶壶,倒了两杯清水,重新递给他。
“以水代酒可行?”
萧则绪点了点头,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挽住对方的胳膊,将杯子里的水喝掉。
夏寒青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礼已行完,他们是拜了堂、饮过酒正儿八经的夫妻了。
夏寒青脸色突然红润起来,刚才那杯水酒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燥热。
“殿下,天、天色不早了,我们该……”
夏寒青偏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出这话来,对上萧则绪清澈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心思龌龊,不该染指。
青丝垂肩,落在脸颊上,夏寒青深呼吸一口气抖着指尖将萧则绪额头上的花钿卸下来,挪动着轮椅拧了毛巾帮他把脸擦干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红着脸想要去扯萧则绪的外套,繁琐的婚服一层又一层,夏寒青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粗重,心底跳的飞快。
他丢下外袍,指尖落在萧则绪的腰带上,衣袍一点一点剥落,最后只剩下一件里衣和裤子。
寒风乍起透过窗子的缝隙,吹着单薄的红色里衣,突然腰带一松,露出大半个胸膛,冷风划过皮肤,萧则绪一个寒颤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直接将夏寒青鼓起来的勇气全部湮灭。
雪白的脖颈下锁骨外露,往下春光小泄,皮肤如瓷似玉,没有一点儿疤痕。
夏寒青老脸通红,愈发觉得自己像一个地痞无赖,他瞥了一眼散落的衣衫,抖着手帮他把衣服拢了起来。
“殿下,歇息吧。”
他牵着萧则绪往床边走去,将他塞进被子里,自己则心慌意乱地将身上的衣服褪下,扶着床边的柱子艰难地起身上床。
他虽然坐轮椅,但偶尔也可以勉强直立行走,只是大夫不建议他站起来,会影响后期的恢复。
夏寒青钻进喜被,侧过身去。
他捏起旁边一粒花生朝着喜烛处指尖一弹,花生穿过,烛火熄灭,室内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相公……”
萧则绪突然软软地喊了一声。
他缩在被子里只露着一个圆圆的脑袋看向夏寒青,透着月色夏寒青呼吸一滞,声音变得结结巴巴的。
“怎、怎么了?”
“有人……”
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夏寒青耳边小声道。
轻热的呼吸打来,砰地一下夏寒青耳根子都红透了,整个人直直地远离萧则绪一大截。
好大一会儿后他才顺着萧则绪的手看向窗外,有几道人影在听墙角。
夏寒青脸色一冷,眸中如千年寒潭一般,看来这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势必要亲眼看着自己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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