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朗宁手枪的枪口轻轻碰到了艾伦‐罗克的脸。
&ldo;还,还是不还,艾伦‐罗克?不要废话!但是,也不要不说话。还,还是不
还?&rdo;&ldo;不还。&rdo;&ldo;那,我就开枪了……波尼法斯,准备好了没有?我数到三……&rdo;
他数得很慢。
&ldo;一……二……三……&rdo;艾伦‐罗克镇静自若。纳塔莉在刀子的威胁下,虽然
脸色苍白,却仍然站得笔直,无动于衷,两眼紧紧地盯着艾伦‐罗克,和他一样纹
丝不动。几秒钟过去了。枪声没有响。
&ldo;唔?&rdo;艾伦‐罗克开玩笑说,&ldo;怎么不行了?你们两个都害怕了?&rdo;他等着
他们回答。福尔维勒和波尼法斯保持着凶神恶煞的姿势,好像凝固了一样。他对波
尼法斯做了个手势。
&ldo;放开玛诺尔森小姐,搬一张椅子给她。&rdo;接着,他对福尔维勒说:
&ldo;福尔维勒,你也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嚣张的时间已经过去,小伙子。
你刚才连开两枪,已经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没有打中我,算你倒霉!这下
完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有第二次的。&rdo;福尔维勒后退一步,喘口气准备卷土重来。
一张桌子隔在他们中间。艾伦‐罗克双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盯着对方的眼睛,从容
不迫地说道:
&ldo;你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到……你同样得不到那些材料。抓到一个像你这样的恶
棍,是绝不会放掉的!材料保存在十分安全的地方。如果你刚才把我干掉了,明天,
后天,法律也会来追究你。所以说,那有什么用呢?现在,我要总结了。这是我们
第二次相遇。和凡尔赛那次不同。这一次,你得头朝下从台阶上滚出去。&rdo;福尔维
勒被骂得浑身发抖。他绕过桌子来到艾伦‐罗克面前,针锋相对地向他发出挑战。
&ldo;是你要把我扔出去吧?&rdo;他说,竭力用一种和对方不相上下的嘲笑的口气。
&ldo;为什么要弄脏我的手呢?&rdo;艾伦‐罗克说。&ldo;有人帮我干这些事。&rdo;&ldo;叫他
们来。&rdo;&ldo;不必了。他们近在眼前。&rdo;福尔维勒悄悄地朝波尼法斯和鲁道维克瞄了
一眼。
&ldo;你疯了,&rdo;他说。
&ldo;哈!哈!你开始心虚了。&rdo;&ldo;我?&rdo;&ldo;当然!你很清楚我赢了!&rdo;&ldo;真的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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