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好,你这小痞子,&rdo;掌柜的气的下巴又歪了几分,转头在店里找起能打人的东西,最后看上被余舒丢在门口的那把扫帚,上前捡起来,转身见余舒又抱着一匹布出来,他气急败坏地举着扫帚,举着就往她身上打。
&ldo;滚,你滚不滚!&rdo;
扫帚抽在背上,余舒硬气地一声不吭,抱着那匹布又丢到柜台上,没急着回头,是准备用背再挨一下,但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落下来。
&ldo;吴掌柜,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扫帚是用来扫地的,可不是拿来打人的。&rdo;
原来是来了多管闲事的,余舒暗道,揉着肩膀转过头,看着店里多出来的人,第一眼觉得熟,第二眼见了他那身花花绿绿的长衫,就认了出来。
这不是下午内丢东西的花衣裳么?
&ldo;曹掌柜,你不知道,这小子在我店里捣乱,你看她把我这里弄的,都成什么样儿了。&rdo;
&ldo;行了,&rdo;被唤曹掌柜的年轻人抽走了吴掌柜手里的扫帚,丢到一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ldo;他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这也是为了争口气,你和他计较什么,别生气了,我今天多买了几两云龙茶,等下给你送过来败败火。&rdo;
吴掌柜听到那茶叶名字,眼睛是亮了一圈,扭头瞪余舒一眼,教训道:&ldo;行了,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rdo;
这谁不跟谁计较呢?余舒眼角一抽,看着那多管闲事儿的花衣裳,揉着肩膀暗骂,得,本来还想着讹他一笔医药费呢,这下可砸了,白挨一下。
第十一章好人有好报
却说曹掌柜大约是不知道余舒在心里骂他多管闲事,还伸手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脾气道:&ldo;你要找活干?&rdo;
&ldo;嗯。&rdo;余舒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一声,心里还惦记着那笔不翼而飞的医药费。
&ldo;会做什么?&rdo;
&ldo;算账。&rdo;余舒是长记性了,这次坚决不提干杂活,不行就拉倒。
&ldo;你会打算盘?&rdo;曹掌柜脸上有点稀罕了。
吴掌柜在边上嗤笑一声,插嘴道:&ldo;曹掌柜,你可别被这小子骗了,他那样子,哪里像是会打算盘的,算盘上有几个珠子,怕他都不知道,不信你问问他。&rdo;
真叫他猜着了,余舒还真不知道这时候的算盘是什么格式的,有几个珠子。
于是很光棍儿地说:&ldo;我不知道,你先找个算盘给我看看。&rdo;
&ldo;哈哈,&rdo;吴掌柜赶紧又插话:&ldo;你瞧瞧,我说什么来着,他连算盘都没见过。&rdo;
&ldo;吴掌柜,借你的算盘用一用,&rdo;曹掌柜看了余舒一眼,指了指对面柜台上的算盘。
吴掌柜为了看余舒笑话,乐得去拿过来,直接给了余舒,还故意寒碜道:&ldo;会数数吗?&rdo;
余舒没理他,把算盘摇了摇,哗啦啦熟悉的脆响声叫她心情好转,横竖点了格式,是上二下五珠,十三横的老古叮&ldo;要算什么?&rdo;余舒一手拨拉着算盘珠子,扭头去问曹掌柜。
曹掌柜见她拿算盘的外行手势,暗皱了下眉头,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给了话:&ldo;你先打个大九九给我看吧。&rdo;
这大九九是算归的基本口诀,能打下来,他勉强给他个活干也不是不行。
刚这么想着,就见那少年手上的算盘脆响了一声,枣大的算盘珠子,跟蹦豆子似地,上蹿下跳起来,起初几下有些生涩拨盘,眨眼间便灵巧起来,一声声脆响悦耳动听,让人心情跟着慡快。
曹掌柜的眼里有了光,那边上等着看笑话的吴掌柜却傻了眼,那珠子拨得快的,他都瞧不清了,这灵巧的手法,该是练了几个年头?
两人面上刚露出惊讶,余舒这边已经是拨好了一遍大九九,连结果都懒得给他们看了,直接摇了算盘清盘,对曹掌柜道:&ldo;你要是真心想招算账的,还是好好出个题吧,别净拿些糊弄小孩子的玩意儿。&rdo;
余舒尚不知在个年头,算学也是易学中的一类,寻常人家的孩子想要学算,连个师傅都找不到,这算法口诀,更不是人人能习的。
&ldo;糊弄小孩子?&rdo;曹掌柜笑了,只当余舒是故意说趣话,有意试探她,便抬手做请:&ldo;你会什么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儿,让我瞧瞧。&rdo;
余舒想了想,侧身将算盘放在桌上使,一边拨了空档,一边道:&ldo;那就打个好玩儿的,四九相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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