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着眼睛,抬头询问:“师父,徒儿并不怕死。”
“但是我现在想知道一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
“你问,无论任何事情,我都会说。”
秋白砚眼含秋水:“我牺牲了,他能活下去吗?”
“能!”
“拥有这种力量,他便不可能再入轮回,不会再死!”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黑衣人点头,“可是活着的人不见得会开心。”
“拥有了这种力量,除非世界崩溃,不然他便不会再死亡。”
“永生永世的孤独啊,这可并不比死了好受。”
“我不想欺骗你,无论生或死,对于云黑泽来说都是煎熬。”
“从这局棋开始,他便注定了要比你的结局更加痛苦。”
秋白砚闻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怎么选都是如此,你们给他选择了吗?”
“好像每条路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为什么他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呢?”
黑衣人抬头望天:“你说的对啊,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人生呢……”
“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我们随时都有被剥夺为人的权利。”
“在这之前,必须要有人站出来。”
秋白砚转头盯着他,紧皱眉头,满脸委屈,“那为什么站出来的不能是别人?”
“别人?”
黑衣人笑笑,“已经有很多人站出来了,也已经有很多人为之付出了代价。”
“目的没有达到。”
“所以……还需要继续……”
听到他这么说,秋白砚蹲下身子,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云黑泽内心不禁触动。
秋白砚哭并不是因为自己怕死,而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师傅,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许久之后,秋白砚抬头询问,“您是想告诉我,最后该怎么做吗?”
“是的。”
黑衣人点头,“你最后需要献祭你自己的生命,生灵之力的本源全部给云黑泽。”
“从此,这个世界便不会再有你了。”
“师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明明可以骗我的,你起码骗骗我。”
“命明明在此之后,我都不存在了,你为什么不给我编制一个美好一点的谎言呢?”
秋白砚质问,“你就不怕我受不了这样的结局,不去,按照你的想法行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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