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淮牧不敢说不怕,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也好,大人也罢,都无法回头了。现在收手,大人不会放过他,还不如放手一搏,成了,便是唯一的活路。做了大人多年的得力属下,淮牧又怎会是个资质平庸的,他聪明,懂得进退不失分寸,才会立于不败之地。他一早就看出了向晚的心思,不仅要往上爬,还要把他踩在脚下。人可以有野心,但不该背地里出一些狠毒的招数,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淮牧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自然也不介意,借此机会除掉向晚。把目光放在内斗上的人,最是留不得。“本王知道你与向晚的恩怨,还想借着本王的手铲除异己。”李简抬手甩出了手边的茶杯,茶杯在淮牧脚边碎裂开,尖锐的碎片划破了淮牧的手背,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手背上还被飞溅的茶水烫红了一片,好在茶水放凉了许多,并不是滚烫的。“属下知罪。”淮牧跪趴在李简面前,他并不惊讶于大人会看透他的心思,甚至还有些庆幸。大人提起了,便不会真的治罪,无非敲打自己,别动不该有的心思。若是放任不管,才是真的不知何时就会被除掉。“本王如今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别让本王失望。向晚留不留得住,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急于一时,把自己也搭进去。”说完李简起身回了正殿,“退下吧,本王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是。”淮牧没再说多余的话,站起身,把沾着血迹的茶杯碎片拿走了。其余的自会有人清理,用不着他去管,他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直接回了内殿的李简,吩咐身旁的侍从,“向晚的伤也该养好了,你告诉他时刻准备着,待时机成熟时,屠了淳王府。五皇兄跟随陛下这么久了,一路青云直上,也该付出些代价了。”侍从领命退了出去,手中拿着一个叠的整齐的纸包,里面装了白色粉末。他把粉末加到了向晚的膳食中,充分融合后,看不出任何异常。白色粉末并不是毒药,确切地说,应该是解药才对。自从向晚在房间里养伤,李简就命人在吃食里下了药物,药物不致命,只会让人觉得疲乏无力,本就受伤的人,身体虚弱也是常有的。李简虽不想此时要了向晚的命,可任务失败的人,是没资格痛快活着的。不知从何时起,在众人眼中,体弱多病的惠亲王,成了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他手中拿着一个花瓶,是从正殿桌上拿进来的,花瓶中插着的梅花枝上,梅花正是开得艳丽。手指在梅花上来回拂过,稍一用力,便碾碎了花朵,花瓣飘散而下,落在了桌面上。花瓶旁放了封书信,是快马加鞭从边疆送来的,自从安家被发配边疆后,李简就派人一直暗中紧盯。或许是气急攻心,安国公刚离开皇城时就病倒了,一路上颠簸,再加之他动了手脚,安国公虽然活着到了边疆,如今也是缠绵于病榻了。把信扔进了暖炉里,迅速燃烧成了灰烬,李简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会留着安国公的命,亲身体验他当初所遭受的一切,那种被逼着灌药的恨意,被关在房中幽禁的日子,外祖父一个都逃不掉。李简眼中依旧是冰冷的,只是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带着无尽的讽刺。瑞国商队行进速度比预计的还要慢了些,毕竟商队人数众多,运送货物的马匹数量有限,大多依靠步行,就又拖慢了进度。以往商队都是如此,不过这次有唐钦护送,就显得有些特殊了。浩浩荡荡上千人的队伍,总归是要避开百姓的,手持兵器的士兵也不在少数,以免引起恐慌。绕开沿路的大小村庄,比起直线距离,又走了不少冤枉路。一路走走停停,白天行进,夜晚找客栈休整,货物夜深人静之时,都会有商队人员看守。唐钦与商队人员几乎没有交流,若是有,怕也是在私下,跟随的士兵并不知晓。护送商队先前也有过特例,那是两国间互派使节,出于礼仪,把人从边疆送至皇城,乃至皇宫。而如今这么大阵仗的护送一国商队,与国家无关,就实属罕见了。陈校尉和郑宇都被留下了,随行士兵,心中有疑虑,却也不敢多言。护城河近在眼前,可天色已晚,不宜再继续行进,一行人就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镇子里。这里距离皇城较近,更为热闹,又年关将近,戌时三刻了,镇子里的商铺挂起大红灯笼,大多数都还未打烊。在进镇子前,唐钦就让士兵收起了武器,来住店,不该打扰到百姓的安稳平静。一切都安顿好了,天色已晚,唐钦打开房间窗子,不顾身上彻骨的寒冷。正是这份冷意,才会让混乱的思绪得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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