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男人猥琐地笑着,蓦地把手中的石头扔向了那只鸡。
那块石头犹如撕裂空气的弹丸,掠过了受伤的鸡的鼻尖。
&ldo;真可惜啊。&rdo;
宫司老人眉毛不动一下地说道。大块头男人听到这声嘀咕,顿时咬紧了牙。
&ldo;还没完呢。还有一发呢,还有最后的机会呢。要是这次再没打中的话,我这个年轻组的头领可就颜面尽失了啊。这次一定会打中!&rdo;
大块头男人粗暴地把胳膊伸进了挂在脖子上的稻草编成的袋子里,又从里面取出一块石头。
我似曾见过那个大块头男人脖子上挂着的口袋。它和&ldo;草袋&rdo;很像。
&ldo;草袋&rdo;是在滋贺县举行的正月仪式上使用的口袋。男村民会把两块从河川捡拾的拳头大小的石头藏在&ldo;草袋&rdo;中。这是男性生殖器的象征,而那两块放入&ldo;草袋&rdo;里的石头则被称为&ldo;年玉&rdo;,也是现在的&ldo;压岁钱&rdo;的起源。
自古以来,石头就被认为是&ldo;玉&rdo;,&ldo;玉&rdo;则被认为是&ldo;魂之玉&rdo;。(注:在日语中,&ldo;玉&rdo;的读音为taa,&ldo;魂&rdo;读作taashii。)
这个仪式的意思似乎是处在厄运之年的男人分别投掷两块放在&ldo;草袋&rdo;中的石头,成功把鸡打死的人,他的灾厄会被驱走。
&ldo;喂,你们都好好看着吧。&rdo;
这时,那个大块头男人别有意味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想在女性面前大显身手。可是,我却感觉到了那股眼神中隐藏的残酷欲望的寒气,不禁把视线转向了那只鸡。
大块头男人扔出了第二发。
这次,那只鸡的侧腹开了花。
它临死时的惨叫撕裂了黄昏。
一瞬间,鸡飞到了天上,然后头朝下地直直掉落下来,撞到了地面,接着便像陀螺一样转着圈,全身沾满了泥土。剩下的唯一一只翅膀的骨骼被卷压得变了形。无数的白色羽毛在天空飘舞。
人群的一部分人墙仿佛退潮般裂开了一道口子。
鸡在那里满地打滚。这只被拧掉了一只脚的鸡滚了七次,身子撞到了放在分开的人墙外边的推车轮子上,终于一动不动了。
村民中涌起了欢呼声。
宫司满意地点点头,快速转向祭坛。
只见他向天空高高地举起了双手。
大片的火烧云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红色,整片天空被染成了深深的紫色。
官司庄严地喊道:
&ldo;今日三代齐聚首,共请众神来下凡。太阳守护神守日月,天有梵天帝释,地有四天王。化作八万四千道闪电,八万四千之神齐下凡,与温泉之热雾同在。谨请东方大神太郎之公主,西方十万八千之天照大神。氏有八万八千之公主,田有九万九千之公主。阿鹿里有独眼之公主,忍行河有独臂之公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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