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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第2页）

辛老先生白眉抖动，扬着下巴道：&ldo;老夫活了八十岁，当中有六十年醉心古物，莫说是兵器，但凡是小辈你见过的，恐怕还没有老人家喊不上的名字的，小姑娘说来听听。&rdo;

余舒眼睛一亮，当初她在义阳，从一个妖道士手中得到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带来景尘，起初是想着找位高人辨识，后来赠给景尘，也就不了了之，可是始终存了一件心事。

如今有机会知道那把剑的来历，她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于是回忆了一番，一边用手指比划，一边形容道：&ldo;那把剑，身长总有一尺八寸，剑身上头密布绿锈，黑夜等下观之，隐有红光泛泛，疑似是铜器。手柄是这个形状，剑头窄小，哦，对了，那手柄上还刻有标记，像是古字，我认不得，写给您看吧。&rdo;

第三百七十二章那不是剑

余舒描述着那把古剑的特点，讲到上面的古字，手指沾着茶水在面前的小茶几上&ldo;槐出来，辛老先生眼神儿不好，弯腰凑近了看，待余舒将那个字写全了，眼中狐疑一闪一闪，伸出一根满是皱褶的指头在余舒&ldo;槐出来的水字旁边隔空比划，嘴里念念叨叨。

余舒见老人一脸沉思状，不敢打扰他回想，正想要往旁边退一退，耳边但听倒吸气声，手腕子便被辛老先生死死给抓住了‐‐

&ldo;啪嗒&rdo;一下，刚才还被老人家紧抓在手里的那串宝贝佛珠掉在地上。

&ldo;你再说说，那把剑是个什么样子？&rdo;辛老先生眼睛眯成了一条细fèng，从中透出惊喜莫辨的光芒，看着余舒满是急切，声音都有些抖了。

薛睿见状，忙道：&ldo;老院士您‐‐&rdo;

&ldo;别插话，&rdo;辛老先生不耐烦地朝薛睿挥了下手，拽着余舒的手劲大的像是能把她胳膊拧下来。

余舒疼的呲了下牙，不敢挥开老人，只能小心翼翼地劝说：&ldo;您先松开我，我才能比划啊。&rdo;

&ldo;好好好，你说你说。&rdo;辛老先生赶紧松开她的手，两眼殷切地望着她。

余舒揉了揉手腕，又将那把古剑的样子描述了一遍：&ldo;这么长，这么宽，上头都是绿锈，剑柄是这样的，剑头是这样的。&rdo;

辛老先生听完了，两眼&ldo;嗖&rdo;地一下就亮了，果断地一拍茶几，肩膀震动，几乎从藤椅上跳起来，失声道：&ldo;是它、是它，快告诉老夫，这把剑如今在哪儿！？&rdo;

显然老人家认得那把古剑，余舒先是一喜，暗道那锈剑果然是个真宝贝。正要口快回答，却又迟疑起来，打量着辛老先生的神情，心里忽然多了一丝忐忑。她舔了下嘴唇，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摇摇头道：&ldo;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一年前见过，印象颇深，听拿剑的人炫耀是把价值连城的古剑，所以记住了。老先生。那究竟是什么剑啊，可有名头吗？&rdo;

辛老先生闻言，一屁股坐回藤椅上，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并没有怀疑余舒的话，长叹一声，也不答她，只是幽怨又嫉妒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ldo;那是什么剑，你们这些人肉眼凡胎如何晓得，那哪里是剑。那可是、可是‐‐&rdo;

余舒正竖着耳朵听呢，老人家却突然卡在这里不说了，只是失神地望着茶几上已经散开的字型，任凭余舒唤了几声都不应答，急的她扭头朝薛睿使了个眼色，要他帮忙打听。

薛睿受意替她问道：&ldo;老院士，那剑既不是剑，又能是什么，晚辈好奇的紧，您就别卖关子了。&rdo;

辛老先生此时方才如梦惊醒。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多在余舒脸上停留的了片刻，最后面无表情地弯下腰，捡起了那串佛珠，在袖子上擦了擦干净，左手拨捻着珠子。有气无力地靠回藤椅上，朝他们摆手道：&ldo;什么剑不剑的，老夫不晓得，也不认得。你们不是来采买的吗，选好了就快走。&rdo;

辛老先生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余舒和薛睿面面相觑，心中疑云顿起，可是再追问下去，老人家干脆闭上眼睛，拿袖子遮住半张脸，一句话都不搭理他们了。

余舒薛睿无法，总不能上去撬他的嘴，只好向他告辞，朝珍宝阁外面走。

到了无人的空廊上，薛睿才出声问余舒：&ldo;你说的那把剑，现在道子身上？&rdo;

薛睿并不清楚有关那把剑的故事，只是曾在回兴街的小院中见景尘手上拿过。

余舒点点头，轻声道：&ldo;等下买完东西到车上我再告诉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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