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动了动嘴,声音小了很多,&ldo;……我不知道这些。&rdo;
&ldo;你知道什么。&rdo;谈妄叹气。
说着他给祁砚清擦了擦嘴,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热了,他语气温和地问:&ldo;砚清,还想吐吗?这里疼不疼?&rdo;
祁砚清蜷缩着身体,膝盖顶着胃,不想说话。
&ldo;睡吧。&rdo;谈妄的声音很沉,混着雨声听起来很有安全感,&ldo;等你醒了我们就到家了。&rdo;
祁砚清闭着眼睛,脸上冷汗涔涔,盖着衣服也还是觉得好冷。
谈妄不断试着他额头的体温,已经在起烧了,车里是有医药箱,但他现在这种情况不能随便用药。
谈妄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他,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在今天见到祁砚清之前,他以为只能等到他的尸体了。
谈妄慢慢说:&ldo;将近四个月的颠沛流离,我都没想到……真的有奇迹。&rdo;
陆以朝喉咙干涩,眼眶湿热,他抱紧祁砚清。
&ldo;砚清,你可真是……厉害呀。&rdo;谈妄笑着跟犯迷糊的祁砚清说话,&ldo;胃不太疼的话能跟我说说话,记得谈哥吗?&rdo;
陆以朝马上去看祁砚清,看到祁砚清没有反应,只是垂着眼睛盯着某处看。
没有反应。
跟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不一样。
陆以朝呼吸闷沉钝痛,细细密密的针顺着呼吸在身体里游蹿。
是只听到他的名字才会哭吗。
&ldo;砚清,闭上眼睛,不要乱想,肚子一会儿就不疼了。&rdo;谈妄还在安慰人。
&ldo;谈哥在,谈哥能救你,海里特别冷,黑得什么都看不到,现在多暖和,是不是?&rdo;
祁砚清吐了几次之后就没有再睡觉了,眼睛一直微垂着,听谈妄说话。
陆以朝除了能抱着祁砚清,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中午他们到了谈妄的医院。
下车的时候陆以朝刚想把祁砚清抱下来,祁砚清就自己下来了,推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碰自己。
陆以朝看他还按着自己的胃,低声说:&ldo;你肚子疼,我抱你进去吧。&rdo;
祁砚清后退一步贴在车边,不愿意。
谈妄温和地说:&ldo;那谈哥抱行吗?&rdo;
祁砚清盯着谈妄看了很久,不拒绝可也不接受。
谈妄笑容更温和了,给他拉好外套,&ldo;你忘了吗?有你的房间,你最喜欢那面通透的大窗户,你还养了花,我们去看看花吧。&rdo;
祁砚清像是松动了。
谈妄可惜地说:&ldo;你自己养的花,你不要它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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