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理,剑之进仰天感叹道:
「诚如老隐士所言,倘若对象非蛇‐‐后人应不至于如此解读。即便曾有相同前例‐‐想必亦是如此。」
「人既见过真实的蛇,亦知悉蛇于文化传承中之风貌。若仅凭其中一方论断,未免有过于武断之嫌‐‐」
不过,剑之进先生,一白翁弓起背说道。
「是。」
「蛇绝无可能于密闭石箱中存活数十年。或许真有此类罕见的案例,但逢此境况,蛇即便还活着,想必也仅是一息尚存。理应不至于见人掀盖,便猛然咬人一口才是。」
想想的确是如此。
与次郎仅一味纳闷蛇是否可历经如此年月依然存活,但依常理推论,即便真能存活,恐怕也已是气若游丝。《古今著闻集》这则记述的作者,也仅惊叹此蛇竟可以如此长寿,并未提及其事后是否可正常活动。
与次郎猜想,《古今著闻集》中那条蛇,想必是为人发现后不久便告殒命。倘若事后依然存活,应不至于毫无事后叙述才是。
至于今回这桩案子。
或许那蛇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咬上这么一口也不无可能。但根据目击者的供词,那蛇在咬了伊之助后,便告逃逸无纵。
不过,在矢作一等巡查的指挥下,此地已经过详尽搜索,却未发现任何蛇尸。
「如、如此说来,代表这应是桩凶杀案‐‐」
不不,没等剑之进把话说完,老人便打了个岔说道:
「先生不也宣称,村众们看来丝毫不似杀人狂徒?即便石箱中原本无蛇,仅凭此假设便怀疑村众,似乎有欠周延。」
「但若非如此,此案应如何解释?」
「此案‐‐应是妖魂寻仇所致。」
一白翁断言道。
「妖、妖魂寻仇‐‐?」
但老隐士‐‐正马说道:
「这推论绝非解决之道。总不能教矢作在调书上写下『此案乃妖魂寻仇所致,绝非自然天理所能解』罢?」
不不,老夫并非此意,老人摇头回道:
「方才老夫亦曾言及,妖魂寻仇并非超乎自然天理,乃理所当然之现象。人将之定义为妖魂寻仇,乃文化使然。相传踏足该蛇冢便将为妖魂所扰,某人意图毁之,并因此死于蛇吻‐‐这难道不是如假包换的妖魂寻仇?」
「噢,不过……」
如此一来‐‐不就教人一筹莫展了?
与次郎与三人逐一面面相觑。
蛇绝无可能于密闭石箱中存活数十年。
意即,石箱内原本可能无蛇。
但此案绝非凶杀。
不应怀疑村众。
那么……
难道仅能推论成妖魂寻仇‐‐?
「至于口绳冢上那座祠堂‐‐」
老人的语气突然和缓起来:
「那古冢的确是近乎寸草不生。诚如正马先生所言,若有蛇爬近,理应看得清清楚楚才是。」
「这是当然。即便是跑来一只耗子,也绝对是无所遁形。毕竟事发时间并非黑夜,而是村众仍于田圃忙于耕作的堂堂白昼。按常理,死者应能在遭咬前发现蛇踪才是。」
老夫了解,老夫了解,老人颔首说道:
「亦即,那蛇若非原本就窝身石箱中,就是某人为陷害死者,刻意于事前置于箱内‐‐是不是?但倘若真是蓄意行凶,此人亦无可能于事前将蛇置入。因为伊之助决意破坏古冢的时间乃前日深夜,不,说是黎明时分毋宁较为恰当。实际登上古冢的时间,则是天明之后。若此凶嫌欲于事前预设陷阱,时间上恐怕是‐‐」
虽不至于完全赶不上,但至少是极为困难,剑之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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