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
酒瓶子滚了一地,白的,啤的,空瓶的,养鱼的,中间躺着个程澈,旁边的程有缘一直在他脑袋旁边闻他死没死。
手机在他脑袋边疯狂震动。
程澈迷糊着睁看眼。
喝大了,自己一个人炒盘花生米喝了一宿,白天醒了一阵之后看还剩点底儿,又喝了一顿,一觉睡到了晚上。
酒蒙子。
程澈摸到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让他眼睛一下睁大了。
预感不好,是沈红,他快速地接了起来。
&ldo;那个…&rdo;沈红有点不知道怎么跟程澈说话,&ldo;沈凡是去找你了吗?&rdo;
&ldo;啊?&rdo;程澈还有点懵。
&ldo;沈凡一天没去上学,人是失联状态,&rdo;沈红说,&ldo;查到他买过回桉城的票,但又退了,他是不是去找你了?&rdo;
&ldo;我没跟他联系。&rdo;程澈说。
&ldo;没联系?你们俩…&rdo;沈红严肃地说,&ldo;沈凡没有在吃药,他室友反映,沈凡最近很消沉,现在他发病周期完整,是躁郁症,目前进入到了抑郁阶段,严重会是什么样,我们都清楚,我本以为他进入到新环境,会好起来,现在又是这个样子!&rdo;
程澈感觉到沈红语气里的责怪,他不知道自己错哪了,但还是下意识地说了句:&ldo;对不起,我…他在这边的家住哪?我…去找找看…&rdo;
沈红那边沉默了下,语气突然冷静地说:&ldo;以沈凡现在的状态,他经历不了什么波折,这样的人对你而言也是危险的,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捧不住。&rdo;
程澈没说话。
&ldo;之前我不知道你们俩是这种关系,我…&rdo;沈红听起来有些自责,然后又理性地说,&ldo;我的忠告,程澈,拿不起来的东西,轻易不要碰,对你和他都好,如果没找你就算了,我再想办法。&rdo;
&ldo;您…您告诉我吧,我去…我去看看…那…看看…&rdo;程澈说。
尝试打沈凡电话,是关机的,沈红最终把地址给了他,程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飞快地穿好衣服,打车去了。
到门前,他刚想敲,发现门压根没关,开着个缝。
程澈打开进到里面,里面很暗,客厅里只透着从阳台照进来的一点亮,他往前迈了一步,一脚踩到了一双鞋,但看不大清楚。
一间的卧室门也半开着,程澈迈了一下,摸着墙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隐隐约约感觉床上躺着个人,有浅浅的呼吸声,他把手探到墙壁的开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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