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儿子,你别这么极端…听我说!&rdo;沈建毅想要解释,又怕激怒他,但车已经过了收费站,不是向南回桉城去墓地,而是在往北开,去沈凡和他妈出事儿的地方。
沈凡却又笑又怒。
&ldo;我停车,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rdo;沈建毅面对自己的疯儿子感到了胆战心惊,&ldo;我知道你对我可能…&rdo;
&ldo;聊?我跟你聊。&rdo;沈凡看着眼前的平直的马路,打断了他。
&ldo;两年前,三月,你出轨何秘书,开房记录在手机里,被妈发现,你们大吵一架,你发誓与何秘书断绝关系。&rdo;沈凡语气突然冷静得吓人,在客观冰冷地陈述事实。
像在播报一起凶杀案。
&ldo;一年前,七月,你借口工作忙,连续一个月不回家,原因是何秘书为你堕了胎,聊天记录在手机里,你过后删除了,但妈拍了照片,而那次,妈没再跟你发脾气。&rdo;
&ldo;两个月前,我高考结束,妈向你提出离婚,你在卧室,下跪挽留,抱着妈痛哭,却在一个星期后,在全家约好去旅游的前两天,你与何秘书再次在宾馆见面,你让她开好房间,随后你从停车场上到了楼上。&rdo;沈凡很少说这么多话,但这些话却像是他一早背好了的稿子。
&ldo;你…你们…&rdo;沈建毅整个人表情近乎呆滞。
&ldo;妈那天彻底绝望,你懂什么叫彻底绝望吗!&rdo;沈凡压不住自己的声音,一口沉重的气压在他的胸膛,不论他怎么喊,都无法烟消云散,闷人且窒息,&ldo;我说带着她去散心,在国道1012,妈…&rdo;
沈建毅的出轨全程沈凡全部清楚,眼睁睁看着妈一点点黯淡到彻底无光。
那天,自作主张的开车要带她往北去看看,希望她能笑一笑,然后…
沈凡眼眶控制不住的酸了,眼泪成群结队的流下,模糊了视线。
&ldo;害怕吗?爸,&rdo;沈凡带着鼻音,嘲笑着,&ldo;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注视下,身上的味道,开房记录,聊天记录,购买记录…你的每一次背叛之后的表演…&rdo;
沈凡微微阖了下眼:&ldo;我都替妈觉得恶心。&rdo;
&ldo;在妈死之后,连我都能我清楚的知道,你哪种语气是在与那个人的通话,车坐上掉落的戒指,我猜是你给她买了钻戒吧,还有她为你求的平安符,上面是她的字迹,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rdo;沈凡说,&ldo;我也都知道。&rdo;
沈建毅整个人僵住了。
&ldo;爸,你说咱们家到底谁最笨?&rdo;沈凡语气带着疑问,&ldo;你为什么不能好好藏?为什么这么蠢?&rdo;
&ldo;沈凡…儿子,是爸错…是爸不好。&rdo;沈建毅声音在抖。
沈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ldo;我不是…你…&rdo;沈建毅声音懊恼,一直在重新组织语言,&ldo;婚姻是复杂的,爸爸是爱妈妈的,你的童年,不也很幸福吗?二十年夫妻,我怎么会不爱她,你长大你就懂得爸了,你不要太极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我是真的爱茜的。&rdo;
&ldo;你妈妈一辈子都是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我只是犯了一个错,小茜说过,愿意原谅我,我们感情很深厚,我们是家人,&rdo;沈建毅已经开始车轱辘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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