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急诊在这边,&rdo;沈凡叫了她一声,&ldo;跟我走。&rdo;
孩子妈妈抱着小孩儿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跟着沈凡。
&ldo;你等我一下。&rdo;沈凡回头对程澈说。
&ldo;好,&rdo;程澈也很急切,&ldo;你快去吧。&rdo;
沈凡跟着进了科室。
程澈在走廊靠着墙边站着等待。
过了挺长一阵,沈凡从里面出来,程澈还听见几句道谢。
&ldo;完事了?&rdo;程澈问。
&ldo;嗯,&rdo;沈凡说,&ldo;已经清创缝合了。&rdo;
&ldo;哦…&rdo;程澈也舒了一口气,&ldo;看着太吓人了…你每天是都需要处理这个吗?&rdo;
&ldo;不坐急诊,也很少。&rdo;沈凡说。
&ldo;哦…&rdo;程澈说,&ldo;是个小姑娘吧,你给没给人家缝漂亮点儿,别留个大疤。&rdo;
沈凡斜了他一眼:&ldo;质疑我的技术?&rdo;
程澈笑着看着他,忽然抬头戳了戳他的脑门:&ldo;我一直没问,你这儿,这个疤怎么弄的?&rdo;
&ldo;小时候有个小男孩儿,&rdo;沈凡摸了摸那个印儿,&ldo;拿了个那种塑料的宝剑,给我戳了。&rdo;
&ldo;你小时候也挺彪啊,&rdo;程澈说,&ldo;你是不是也拿个剑跟人拼去了?&rdo;
&ldo;他,给我弄的,&rdo;沈凡说,&ldo;我什么都没干。&rdo;
&ldo;让人欺负了?&rdo;程澈说。
&ldo;没有,&rdo;沈凡说,&ldo;没欺负我,他不是故意的,那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突出来了,划了一下,当时出血不多,但就是留疤了。&rdo;
程澈笑了笑:&ldo;我知道,我小时候也老玩那宝剑,有的还能伸缩呢,我好像也给别的小朋友划过一下。&rdo;
&ldo;他那个就能伸缩。&rdo;沈凡看着他。
程澈顿了顿:&ldo;你在哪弄的?&rdo;
&ldo;桉城公园,大拱门前面的广场。&rdo;沈凡快速地复述出来。
时隔很多年,他记得很清楚。
程澈咽了咽,眼睛瞟向别处,忽然开朗地说:&ldo;咱们今天出去吃吧!&rdo;
&ldo;程澈&rdo;沈凡拽住他,&ldo;是你吗?&rdo;
20年前,桉城公园广场。
公园很大,后面有个游乐场,周末有挺多家长都带孩子来。
广场一道摆了个几个小摊,打的,套圈的,卖烤肠的,什么都有。
&ldo;小凡同学,喜不喜欢这个?&rdo;周茜从小摊旁边拿下来个齐天大圣的面具,遮在自己脸上问她儿子。
坐在货摊旁边的小石凳子上的小孩苍白纤瘦,乌溜溜的眼珠盯着手里的算盘,听见声音,抬起头看了眼,对周茜说:&ldo;不喜欢。&rdo;
&ldo;这么好看!你居然不喜欢,&rdo;周茜把面具拿下来,很惋惜地说,&ldo;你不喜欢我怎么买&rdo;
&ldo;妈妈买吧。&rdo;沈小凡低下头,哗哗摇了两下算盘,用手指一点点的拨。
周茜漂亮的长眉微蹙,把面具放了回去,又抽出一根「金箍棒」来,按下按钮还会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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