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姑娘既凶又委屈撒腿而去,松隐莫名其妙:“我怎么了?”柏明余光瞟向他,闷声道:“说你老光棍呢。”松隐“哦”了一声,临到书房外又突地站定,冷不丁道:“我年轻,是光棍,但非老矣。”柏明脑子白了一阵,忽觉压抑至极,死死盯着殊无笑意却怪腔调说话的男人,终在那满脸风霜中找到一丝突破,遂满口肃然道:“那么年轻人,差事顺利否啊?”果然,松隐眸中阴霾了下。柏明笑了笑,悠然感慨:“这嘴上无毛啊,果然办事不牢……”得逞的快感仅持续片刻,待入书房听松隐回事,柏明不免惊诧连问:“是那晚的刺客?去了景泽道?那是去找他家主子了?”松隐点头:“太子返京当日,那两人跟随在队伍中。”“然后呢?若能生擒交于官家,太子便难辞其咎了,还是说……”柏明心头一动,“他们跟着太子入宫,你们没机会下手?”“不是,那两人在半道离队……”松隐郁闷道,“当晚行刺,那两人在外围,约是探子出身,极是警惕,脚下功夫也一流……”柏明挑眉:“比你还快?所以人是跟丢了?”“追到小冠岭深处,跟丢了。”秦恪终于放下茶盏,抬头问:“小冠岭?西边那处老矿山?”柏明插言,纳闷道:“那地儿矿老山荒,不易藏身,如何会跟丢?”松隐道:“山中并无村落、密林,确无藏身佳处,属下猜测,他们可能混入矿区,矿上有官兵把守,工人又极多。”柏明点头表示认同,又不免遗憾,“鱼目混珠,再想将人揪出,难了。”差事办砸,松隐语气冷洌坚决:“属下此次来回事,正是打算潜入矿区……”秦恪扫了他一眼,缓缓道:“重兵把守下,那二人能轻易进入,必然是有内应,就算你能进去,又能带活口出来么?”松隐心里鼓着不服的劲,张嘴欲表态,秦恪却摆手道:“景泽道之事已令天怒,太子恐难挽圣眷,可即便如此,官家仍存舐犊之心,罔上之过官家尚且留中不发,这当头去落井下石,官家会因太子截杀臣子加斧诛之么……此事不急,先静观局势。”松隐连日在外不晓京中局势,闻言眼眸一亮,旋即问道:“景泽道事发了?”柏明笑了下:“是,如今景泽道已由工部颜崇山接手,颜尚书为官清廉,在京都名声极好,那些工人被迫封闭施工数月,早是胸积怨苦,便齐齐请愿返家探亲,原本上头要暂停工事,这请求倒合乎情理……”说到这里,柏明目露嘲色,“太子四面折腾,怕是没想到辛苦坚守的景泽道会停工,而今,道上隐秘跟着这些工人不胫而走,舆论广散市井,人情汹汹,倒是愈传愈离谱,福善祸淫,太子生谣在先,此番所受,乃天道轮回也。”太子全心防备秦恪,哪能预判李绥绥这道惊雷,在压制数月后不但未消弭,还以捅破天的方式现世。而秦恪无暇幸灾乐祸,这幕后黑手不干人事,却只长了颗凡人脑袋不够砍,他打不得骂不得,替之如履薄冰,还得守口如瓶。被拿捏至此呵。秦恪心头虐哂,又不动声色问:“公主近日可还安生?”言外之意“她又闹腾没”,柏明秒懂,立马回道:“挺好,挺好的,公主近些时日心情亦甚佳。”“心情甚佳?”“是。”柏明回以笃定。“原是巴不得我别回来?”秦恪冷笑,抬脚冲着案腿泄愤而去,“哐”地一声,关键还将那千儿八百斤重的墨玉案台给踢动。柏明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吓了一跳,极是心疼叫唤着:“哎哟,我的爷,脚疼不?没事吧……”“你说有没有事!”秦恪蓦地跳起身,照着柏明小腿又是一记猛踹。“欸欸欸!君子动口不动手,哪句话不对你说!”柏明龇牙咧嘴叫着疼,抓着松隐作挡箭牌,无辜又悲凉道,“公主是安安生生的啊,最近也没闹腾着要出门,这不好么?”秦恪嗤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见她什么时候老实了!”言毕,一摔衣袍便朝外走。这都是什么土匪逻辑!柏明内心咆哮如雷,跛脚跟上,不甘反问道:“那她该出门去?”秦恪骤然回瞪,满目穷凶极恶,柏明小心肝颤了颤,顶不住压力败下阵来,又改口道:“人在棠梨院,爷你不用朝亦澄阁去……”“棠梨院!”仅三个字,秦恪声音连提两阶。棠梨院是翠则居所,李绥绥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想而知。柏明小心翼翼解释道:“遍京都的异能奇术、吹拉弹唱,能请的不能请的,我是通通领进府,公主过眼便觉无味,这不,她说想做些首饰玩,我想着,不过是些发钿、簪钗无伤大雅的小玩意,既解闷又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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