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绥垂眸略一思忖,又道:“蓟二公子有品肴楼,规模在遇仙楼之上,舅舅可稀罕?”蓟无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刚想叫住李绥绥,江咏城已经立马接了话:“若蓟二公子舍得,江某奉陪。”李绥绥粲然一笑,侧头看向蓟无忧,后者已是满脸见鬼,直把李绥绥往边上拉了几步,低声道:“绥绥,不是我舍不得,可这……是不是太不划算了?就为月溶一人……这,明显不公平。”李绥绥抿唇,尖尖的指甲在蓟无忧手背轻戳:“怎的,你说要为我下本钱的,我还没输呢,你就不认了?”“不是,可这……绥绥,你那赌技,明知是输……回头要是……欸,绥绥,你知道我大哥那脾气,我……”蓟无忧看着李绥绥满脸伤心,话都结巴了。“说什么为了我,视金钱如粪土,呸,骗子。”李绥绥唇角继续往下滑,“算了,我找他人去。”说罢,扭身要走,蓟无忧慌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僵硬:“不许。我蓟二是谁,应承过的话,何时反悔。赌,凭什么不赌。”他豁出去了,挨骂就挨骂吧,大不了脱层皮。李绥绥顿时笑颜逐开,唇瓣在蓟无忧脸上留下一道殷红脂色,道了声:“爽快。”蓟无忧摸了摸脸,勾起一丝苦笑。李绥绥万分惬意地走回桌前,江咏城满眼揶揄:“商量好了?”“自然。”李绥绥一脸春风。江咏城看向蓟无忧那惨白的脸色,兴味一笑:“蓟二公子为博美人一笑,比之陈老板更甚一筹啊。”蓟无忧扇子又飞快地摇起,腰杆挺得笔直,反正都豁出去了,怕个屁,于是声音又硬朗起来:“区区酒楼,算不得什么。”他本想说,就算再赔两座也不算什么,但想想,李绥绥是做得出来,后面的话硬是不敢再出口。李绥绥却没理江咏城,只对着陈建舟道:“这筹码可不输陈老板,那么,陈老板可还觉得我们串通一气?”陈建舟咬唇不语,看了一眼月溶,点了点头。李绥绥双手一拍:“那就这么定了。”说罢又看向江咏城道,“绥绥呢,没什么赌技,这掷骰子是不会的,不如,换个牌九玩如何?”江咏城颔首:“怎么玩,都依你,也不叫人说江某以大欺小。”李绥绥眼眸一亮:“那成,我这人喜欢简单直接,就各翻一张牌,比谁点数多,一局定论,如何?”江咏城自然无异议。李绥绥伸手又指向月溶:“那么,为公平起见,舅舅和我都不碰牌,他来。”江咏城面色一僵,看向月溶,又扫了眼李绥绥,沉默不语。“舅舅赌技好,京都人尽皆知,绥绥可什么都不懂,让中人发牌,大家也觉得公平,不是么?”李绥绥眼皮轻眨,笑容人畜无害,“舅舅与月溶乃旧识,绥绥都不担心,舅舅又怕什么?”江咏城还在考虑,李绥绥已经对着众人烟花般灿烂一笑:“你们说呢,这办法是妥还是不妥?”一众大老爷们哪里经得住李绥绥媚眼一挑,纷纷点头深表公平。“既然如此,江某也不好小气。”江咏城骑虎难下,在月溶腰间一推,“去吧,你命由你。”月溶神色难看,李绥绥已经笑了出声:“舅舅,你吓着他了。这般说法,月溶可敢发牌?”江咏城转着指上的白玉扳指,不置可否。李绥绥赶忙儿上前几步,拍了拍月溶的肩,安慰道:“莫怕莫怕,你就一中人,就算我输了,也不怪你,你自然安安生生,若是舅舅输了,呵呵,舅舅那般阔气之人,自然不会小气把你怎么着。”说罢又看向江咏城,笑道,“舅舅,你说呢?”江咏城呵笑一声:“江某输得起。”“恩,那便好。”李绥绥笑意一收,飞快地回到陈建舟一侧,“上牌。”小厮应声取来一副牌九,将牌从匣子里倒扣着取出,悉数铺在台面上,这是完全盲取盲放,至少,月溶也未先看过牌,大家表示还算公平。即便如此,个个儿都神色紧张,眼不离桌,看着月溶纤长的十指轻轻和着牌,那动作轻柔,就如他抚琴时般优雅从容,也是痴了。章缪早不敢去看牌,垂头盯着脚尖,只觉得这牌洗得漫长,煎熬着他心里愈发悲凉。等牌洗完,月溶就退离桌台一步,目光看向江咏城,后者扬了扬下巴,对着李绥绥道:“江某可不能倚老卖老,请吧。”李绥绥一脸无所谓:“恭敬不如从命,劳烦月溶随便儿选一张吧。”这般毫无章法,让蓟无忧心里哇凉,也只能干瞪着眼。月溶面有难色,再次看向江咏城,后者微微一颔首。月溶便不再迟疑,随手在桌上摸了一张,将张牌贴着桌面,移向李绥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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