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文学

第32章（第2页）

他说：&ldo;你的心，在这儿跳动－－&rdo;接着他又将她的手移到他裸露的胸膛上：&ldo;但是这里－－&rdo;

她为自己所摸到的感到恐惧；或者该说，她所没有摸到的。没有心跳。

他严肃地对她说：&ldo;在这个躯体内并没有生命。&rdo;

蜜娜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些。&ldo;可是你活着。你是什么呢？我必须知道。你一定要告诉我。&rdo;

&ldo;你能忍受事实吗？&rdo;

&ldo;我一定要知道。我不能忍受无知。&rdo;

&ldo;好吧。别人说我没有生命，也没有灵魂。人们恨我，也怕我，我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犯下不可尽数的行为－－只为能活下去，直到能找到你。&rdo;

&ldo;不！&rdo;

&ldo;是的。&rdo;他的声音毫不留情地逼迫她。&ldo;我是活人们想要杀害的恶魔。我是德古拉。&rdo;

在半晌的静默中，蜜娜仍坐在床上，却好似冻着了般用被单遮盖到她的肩膀。最后她开口道：&ldo;那么老教授是对的。那正是我所怕的。拘禁强纳森的人就是你。使亲爱的露西－－变成那样的人也是你。&rdo;

德古拉缓缓地点头。&ldo;我承认那些邪恶的行为，而且不只如此。&rdo;

&ldo;不－－&rdo;

&ldo;是的！我告诉你，没有了你－－没有了生命，没有你给我的爱－－我已失去了人性。没有你，我不过是一只靠人血维生的野兽！&rdo;

他的话使蜜娜崩溃了，在气愤中徒然地对她的情人挥舞双拳，德古拉只避开了脸。

但在下一瞬间，她却抓住他，绝望地攀附着他，似一个溺水的女人。&ldo;上帝原谅我！我爱你！我真的爱你！&rdo;

她轻柔地拥住她的情人，抚摸他黑色的长发。而德古拉再度转向她的脸上，充满了温柔与永恒不渝的爱。

在这当儿，楼下蓝费的病房里，一名看护正带领杰可和豪辛，走进这加了栏杆的小房间。那受了重伤的病人，全身骨头碎裂，躺在地上他自己的一小滩血泊中。

两位医生的身上都沾满了灰尘和泥土，衣服更有老鼠和烟雾的陈旧腐烂气味。他们两人都因刚才在卡非庄园结束的一番挣扎而疲累不堪，然而他们都没有机会休息。

杰可一进入病房便立刻吩咐多加一些灯光，随即跪下来，用纯熟的双手检查那倒在地上的病人。

在医生的碰触下，蓝费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ldo;脊柱很可能断了。&rdo;杰可皱着眉报告，一会儿之后：&ldo;头盖骨也裂开了。我不明白他自己怎么可能造成这种伤害。其中之一倒有可能；但不可能两处都受伤。&rdo;

豪辛也单膝跪在近处，对杰可的病人同情地直皱眉，并加入了检查。

&ldo;可怜的家伙！&rdo;豪辛咕哝道：&ldo;我们必须尝试初开头骨－－以减轻头骨内的压力。快点！唯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与他交谈。&rdo;

医生们所要求的灯光很快就送来了，沉默的看护持在手中。杰可又派另一名助手去拿必要的手术用具。

过了一会儿，蓝费沉重的身体已被撞到他平时栖身的窄床上。等杰可装了医疗用具的袋子送到后，他自袋内选了一把相当大的双柄钻孔器，这是一种切开头骨用的圆锯，有些像木匠的曲柄钻子。杰可让一名看护持着灯，由豪辛教授扶住蓝费的头，用一把小刀很快在蓝费的头上切割出一块开口。然后他拿起钻孔器，开始在昏迷不醒的病人后脑头壳上，钻出一个直径约一吋大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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